旬芷听到这番话神色都有些恍惚,是,她都忘了,她从前觉得她跟江景澄是天作之合,命中注定,所以她要世人皆知她最幸福,可后来现实狠狠地打了她的脸。

    她抿唇笑起来,摇头:“爸,那都是过去的事了。我现在已经不想我的亲人,我的朋友知道我跟他结婚了。”

    她握紧手里小小的一盏茶杯,垂下头,长睫掩住她脸上所有的神情,隔了好半晌,旬成才听到她央求的声音。

    她说:“爸,你帮帮我……”

    旬成听着那犹如蚊蝇般的声音,那放下去的脆弱姿态,只感觉心头一哽。

    他闺女长这么大什么时候朝他摆出过这样的姿态?即便当年他跟她妈离婚,她难受成那样,也是咬着牙厉声质问他为什么要离婚,可从没有过一句恳求。

    旬成打翻了手中的茶盏,茶水立刻漫到桌面上,旬成连忙想去抽纸巾,旬芷先将纸巾覆盖到桌面上的茶水上,素白的手上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如果是以前的芷芷,怎么会不戴江景澄的戒指。

    即便钻石再小,即便是个铝的,她估计都能天天戴在手上。

    一个真相在胸中呼之欲出,却又被旬成咽了下去,旬成站起身来,说:“爸知道了。睡觉吧,好好休息,怎么想这么多,最近都瘦了。”

    旬芷刚将已经被浸湿的纸巾扔进垃圾桶,听着她爸疲惫又满含疼惜的调子,瞬间便僵了手,好久之后,她才应了声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