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好像要下雨了。

    陈瑜清抽抽鼻子,隐约有感觉。

    “……别哭。”余珧见过因为考试不好哭的,见过摔了一跤哭的,也见过表白被拒绝哭的,就是没见过这种表白时说着说着就哭的。

    余珧横惯了,没有安慰过人,此时弟弟哭了一筹莫展,笨拙地叫他别哭。

    “没哭,”鼻涕眼泪糊在一起,陈瑜清不好意思抬头,趁着余珧慌乱时步步逼近,“你说,你怎么回答我?”这样的余珧不多见,机会能抓住一点是一点。

    他这话带着浓浓的鼻音,嗓子眼里像塞了棉花,是余珧从没听过的沙哑,乍一听很容易听成撒娇。

    虽然这条鱼不是没撒过娇。

    余珧定神,勉强转动大脑思考。

    这鱼视死如归,不答应我就离开,我哭我痛我过得不开心,我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想你。

    很难不让人心疼。

    护士来得巧,察觉到走廊上令人窒息的沉默感,手上一时加重了力道,掐得飞机叫着抗议。

    两人寻声望去,护士赶忙松了手,结巴道:“呃,你们的猫。”见高个的那个点头接过猫咪,多年的行业经验总算派上了点用处,“不用担心,我们这儿是正规的宠物医院,每一项都符合国家标准,我们医院去年还被评为‘全国十大杰出宠物医院’……”

    余珧沉默地听完,颠了颠蓬松了不少的猫团子,表明很满意这儿的服务。待护士走后,余珧一把扯过陈瑜清的手腕,趁他没反应过来时将飞机扔到他的大腿上,拉着人起身,“走,回家。”

    这人不容拒绝,陈瑜清堪堪抱住飞机,就被拽着往前走,脸上花花绿绿没来得及擦,出门怕是要被路人笑话。

    前面的人握得很紧,紧到陈瑜清不想挣开,肌肤相亲之处留下对方的温度,此刻他无比渴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