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是尊主责罚,小玉不会说半个不字,她点头道:“是,小玉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何必罚她,她没说错什么。”羿宁静静地看他,伸手把陈濡风扶起来,又道:“现在是我对你不住,但重来一遭,我还是会封印你。”

    这点燕煊自然明白,他实在不想提起当初的事,于是含混道:“行,封印就封印了,九年过去,便是下天牢也该有出狱改过自新之时,是吧?”

    这是把他的云清山当成天牢了,羿宁压下唇畔的笑意,故作冷淡道:“散步散得痛快了?现在可以走了吧。”

    听他提起,燕煊懒懒散散地靠到他身旁,说道:“还算痛快,走吧。”

    临走之前,羿宁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,看向陈濡风道:“陈峰主,我与燕煊的关系……”

    陈濡风明白他担心什么,宗门大比将至,明光宗现在不能有风言风语,于是道:“上仙放心,上仙救我师徒两条命,便是赴汤蹈火都是应该的,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倒是聪明的,燕煊嗤笑一声,从袖内取出令牌来摔在地上,风沙四起,半刻之后,大堂内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天字上房内,身着红衣的男子掀开地上的焦尸,忍不住咋舌道:“啧啧啧,真是心狠手辣,瞧瞧,这哪还看得出来人形?”

    身旁同样穿着红衣的女子面无表情道:“这是谁?”

    男子展开手中折扇,轻轻扇动两下,淡淡道:“自然是苟其温了,谁叫他给我报信,哪能逃得过燕煊的眼睛,这不,死得透透的了吧。”

    女子看他一眼,忍不住道:“还不是你让苟其温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给你通信么,这下好了,鬼市被那小玉掌控在手,鸡族一支也不敢说些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是他蠢笨,与我何干。我只不过是稍稍给他一点蝇头小利,他便倒戈向我。所以说当叛徒,是没有好下场的。”男人又俯下身子,欣赏了一番苟其温的死状,感叹道:“燕煊啊燕煊,杀人都和我的手段相像,不愧是我符濯的挚友。”

    女人看他疯癫的样子,忍不住想,若是燕煊在此,听到挚友二字怕是会恶心得一刀杀了他。

    两个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