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这些隐居的人,虽然久不居华山,而与凌珊不熟,可对这名字还是熟悉的,知道是掌门人的女儿。可正是如此,才觉事态严重,以及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凌不乱道:“徐师弟看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?”

    徐不动郑重道:“凌师兄,关于此节,我觉得还是应该再慎重考虑考虑,虽说举贤不避亲,可也不能唯亲是举,还得有些底线。”

    他说这话,已是十分严重了,说掌门人唯亲是举,怎么能不严重?可他觉得,若让一个丫头当上掌门,问题更严重,也顾不得许多了。

    迟不候也肃然道:“凌师兄,此提议,确实尚欠考虑了。”

    余不问同样反对:“请凌师兄三思!”

    宁为玉早与丈夫沟通过,自然知晓,只是身为生母,恐怕说什么都逃不出徇私的回敬,这时候还是沉默最好。

    文不书暗暗叹气,他早有所猜测,作为看守藏书楼的人,他所知的比其他师兄弟都要多,知道这个决议恐怕已是势在必行,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屈不就倒是一反常态,这么巨大机会,居然不趁机发难,不发一言,只是微微冷笑。与他刚被发配去看守山门威望受损无关,而是深知凌不乱此议必遭反对,自然有人代劳,这会儿他就只看热闹便是。

    凌不乱不慌不忙道:“我等皆是同门师兄弟,同生共死多年,我凌不乱是不是任人唯亲之辈,在座诸位师弟还不了解吗?我既然会做此决定,自然是有我的道理,我知道大家不能理解,那便请听我说完吧。”

    他当了这么多年掌门,威望自足,听他如此说,便也先静待他说辞。

    凌不乱笑了笑,问道:“列位不妨先说说,若为一派掌门,什么东西最重要?”

    文不书答:“德行!”

    徐不动道:“名望!”

    迟不候道:“才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