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长时间拎着重物,他的右手僵硬得无法弯曲,生了冻疮的地方被风吹裂了几道口子,发出难捱的痒意。

    尽管如此,看到面前装的满满当当的蛇皮袋,慕以迟的心里却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——卖掉这些应该可以管两天的生活费。

    放好东西后,慕以迟穿过孤儿院中央的院子,没有理会投过来的各色目光,来到最南边的两层平房,推开其中一间木门。

    回到熟悉的环境,慕以迟一直板起的脸才松动下来,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些。

    没有理会椅子腿在坐下时发出咯吱的响声,慕以迟用角落里的开水瓶倒了杯水,暖意从胃里渐渐升起,他苍白的唇才多出了点血色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砰砰砰”

    没安静一会儿,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。

    “谁?”变声后的声音低哑带着磁性,慕以迟侧过头,将声线抬高了些。

    “小迟啊,是我!”响亮嘶哑的女声透过木板的空隙传进来,称呼得很亲昵,“你这孩子,大白天把门锁上干啥!”

    是孤儿院的院长。

    没有回复她半真半假的埋怨,慕以迟拉开木门,冷着的脸看不出情绪。

    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院长看到他后笑成了朵花,脸上的肥肉都堆积在一起,努力作出和蔼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