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难得的礼贤下士,让张参颇为感动,只以为皇帝终于“长大”,不再像以前那般肆意妄为了。

    张参缓缓起身,拱手又行了一礼:“陛下!老臣听闻,陛下将忠武王以谋反罪打入死牢。陛下此举,是何用意啊?”

    项哲听着张参这“质问”般的语气,脸上多了几分不爽。

    这老家伙向来和叶尘心关系极好,两个人几乎是同一个鼻孔出气。若非是为了堵住百官的嘴,他倒不介意将这老东西一起杀了。

    “张相此话何意?叶尘心勾结暗影楼的余孽,证据确凿,难道是朕冤枉了他不成??”

    “陛下!”张参神色紧张,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:“忠武王战功卓著,楚王朝的半壁江山都是他打下来的。若是他有反心,早在北燕之时就可以动手了,何须等到现在啊?”

    这种事谁都能想得到,叶尘心坐镇北燕时,佣兵数万,以他的本事,这点兵马足以让他横扫整个天下了。若他真要反,谁又能阻止得了他??

    项哲不以为然道:“此一时,彼一时!他以前没有反心,不代表现在就没有谋反之心。”

    “张相!叶尘心勾结暗影楼是事实,为了楚朝的江山,朕,不敢徇私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啊!”张参一副冒死进谏的语气,沉重地道:“忠武王乃是绝世的名将,陛下若是杀了他,无异于自毁长城啊!”

    “忠武王一死,若祖宗基业有损,陛下怎对得起列祖列宗,怎对得起先皇啊!”

    瞧着张参这幅痛心疾首的模样,项哲突然“噗嗤”一笑,笑容中带着十足的嘲讽:“张相!朕有个秘密想告诉你。你做好心理准备,朕怕你听了之后,会气坏了身子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但说无妨,老臣这身子骨还没那么容易就垮了。”张参一脸倔强,语气中透着几分不服气。

    “哎!”项哲看了一眼张参,眼神中透着可怜:“张相是先皇的托孤大臣,先皇却是没将这件事交代清楚,怕得就是张相受不住!!”

    “实话告诉你,先皇驾崩前,曾跟朕说过:这个天下,能威胁到我项家江山的,只有叶尘心一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