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堂屋上一块木匾,写着“有花庐”三字。

    室内陈设瑰奇,多设奇花珍异,琥珀虫皮。竹简书一卷卷绑着不同颜色的丝带,归置的明明白白。

    简易的铜丝熏笼罩在炭盆上。她取下了搭在上头的一块棉垫,在草席上铺好了招呼我入座。

    我假笑:“蕊姑真是周全。”

    她又沏了花草茶来,用一琥珀杯盛着,暖在我的手心里。如是,她才于我对面坐下,轻声问:“贵客到此,是为何事?”

    我半边唇角扬起弧度:“蕊姑既然能掐会算,该也知道我此行为何吧。”

    她眨了下眼不失礼貌:“贵客是在奚落贫道吗?”

    我说:“只是想看看你是有真神通还是假神通。”

    她呵呵笑了:“贫道学识浅薄,只会栽培些花花草草罢了。至于打卦问卜,从来都是皮面功夫。若贫道是神算子,何须做这‘珠胎子’的营生。”

    我抬眸:“什么是珠胎子?”

    “嗯,是我处的一种灵植。若是哪位女善人能够结缘一颗,便可将它置于脐内。如是,保生贵子贵女。”

    “贵为何贵?”

    “生辰八字贵重的贵。”

    我冷哼:“何以见得?想来到此能够‘结缘’的,本身就是富家高户,那自然容易多生贵子了。蕊姑算是取了一桩巧啊。”

    蕊姑似有不屑的笑笑:“客的话错了。首先,我处的珠胎子一年才成一颗,而结缘的礼金,也是各位善人随意给的。其次——”她的眼仁儿一转,打量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