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伸手试图抱她。

    温柠像刺猬一样挣脱开,满身都是抵触。

    顾迟溪缓缓收回手,垂在身侧,视线亦低垂下去,良久,轻声开口:“怪我。是我的错。”

    “那天回来,我告诉过你,这几年在英国读书,我……”

    话未说完,温柠突然猛抽一口气,哽着哭腔打断:“我管你这几年死到哪里去了,当初和我说一声会怎么样啊?”

    她终究是忍不住问了出来。

    那天重逢,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,梦里人的脸出现在眼前,似真似假,一时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,百般萦绕,到后来全部都是讽刺与恨。

    她表现得很热情,好像两人从未分开过,好像彼此之间没有七年空白,好像自己没有被丢下。

    心里最在意的事,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包装过,说出来。

    她随口问顾迟溪这几年去哪里了。

    对方便也轻描淡写一句:在英国读书。

    她又随口问她回来做什么。

    依旧得到一句简简单单的说辞:父亲去世了,有家事要处理。

    之后,温柠再也没问过。

    她们之间已经错失,一切都跟自己无关,问了也无法回到过去,反倒还显得自己多在乎,原处巴巴儿地等人回来似的。她是傻,但不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