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刻时辰,怀清领着司佰到了一府门前停住脚步。

    司佰抬头,“南府”二字映入眼帘。白芷跟他说过,这是恩公的恩公府邸。

    怀清半响不敲门,巷子安静得能听见远处狗吠声。

    怀清须臾,突然低声道:“我知道你这孩子心思深,这府中的淮安小世子乃是你今生的贵人,这是你最好的去处了,贫道替你算过了你要是能沉心好学,不走偏道,积善得善,日后前途一片光明。”

    “司佰谢道长指点。”

    “指点谈不上,人各有福祸,都是自己的造化。你只需谨记贫道与你说的,过去的事切记不要再提。”

    怀清说完,几步上前,敲了敲门,门吱呀打开,里面走出一打着灯笼的小厮。

    小厮打量怀清与司佰,片刻道:“道长是来何事?”

    怀清从怀里掏出一封信:“贫道受人之托,让贫道把这孩子,与这封书信一同交给贵府。”

    小厮打着灯笼一看信笺上的字,面色旋即肃穆:“有劳道长了,道长要不要进去喝口茶,歇歇。”

    “贫道受人之托,既然已把书信和人带到,就不叨扰了善人了。”

    小厮接过怀清手里东西,领着司佰进了府里。

    怀清离去时步子轻快,月色下道袍上那八卦尤为招摇。

    司佰不着痕迹打量南府上下,掌灯丫鬟来来回回,屋檐下挂满灯笼。

    司佰一路随着小厮进入府内后堂。宋青栾正在屋里做着针线活,听闻有人来报,出了厅堂,南淮王正坐在太师椅上看着信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