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听罢,愈显悲痛,却难免心生怒意,道“阿文啊!你三弟确实是不可多得之才。不是我们信不过他,只是,你还是你,可你三弟已经不是你三弟了。我热域的天下,怎能交由一个外人掌管?”

    布鲁文一听,也是略显愤怒,道“原来一直以来,母亲都把三弟当做外人看待!”

    “为母并非此意!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母亲不用多言,儿臣尽力而为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次日,布班雄病逝,布鲁文上位的消息便传到了涟儿那里。

    一州之隔的门梭州。

    涟儿欣喜若狂地看着趴在地上一蹶不振的达赫尔和卞其,将手中的一块枯叶撕成了两半,揉成团扔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真是天助我也!你俩有功,这罂粟便赏赐于你们。”

    达赫尔和卞其抢过揉成团的枯叶,一阵猛吸,片刻之后,神色渐渐好转,却仍是眼神迷离。

    “多谢首领。”

    “嗯!”涟儿哈哈大笑着,看着达赫尔和卞其摇摇摆摆地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一旁的布明理一脸谄媚的笑容,道“首领,想我热域多灾多难,便是拜布班雄所赐,此番,正是天意所为啊!待首领夺得江山之日,便是天下苍生翻身之时。”

    涟儿蔑视地看了布明理一眼。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,涟儿算是对布明理了解得很通透了。这布明理就是个骗子,连自己都骗的骗子,关键是他不光连自己都骗,而且次次都能成功。

    而常常被他挂在嘴边的天下苍生……用涟儿并不知道的一句话形容他横眉冷对孺子牛,俯首甘为千夫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