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嬷嬷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这继子都不听话,何况是继媳?大房一家子对老夫人,一向是阳奉阴违,更何况,大房还有个皇后女儿。

    殷老夫人又说道,“所以我刚才提到了她舅公,虽说不是她亲舅公,但总比没有熟人强,不是么?”顿了顿又道,“让她历练历练也好,经得起风雨,将来才扛得起大事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殷云舒进宫,除了带着秋霜外,还有一人跟着她,便是殷大夫人身边的大嬷嬷陈婶。

    陈婶笑吟吟道,“大夫人担心姑娘一人进宫拘谨,让老奴带着姑娘进宫。”

    带着她?是怕她跑了吧!一个陈婶而已,她压根不会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“有劳嬷嬷引路。”殷云舒笑。

    殷大夫人可谓用心良苦,不仅派了人跟着殷云舒,连出门坐的马车,也不要殷云舒自己的,而是殷大夫人平时坐的,换马车,当然是连车夫也换了。

    这是个孔武有力的大个子汉子,像殷云舒这等细胳膊细腿的人,微微使使劲,就能将其胳膊腿捏碎。

    陈婶见殷云舒盯着马车和车夫瞧,脸色微冷,便笑道,“大夫人说,四姑娘的马车窄小简陋,还是坐府里的大马车为好,方显咱相国府的气派。阿六年纪小不懂事,到了皇宫前,恐惹人笑话。”

    殷云舒的车夫阿六正拿着抹布擦车,听到陈婶这么说他,狠狠翻了个白眼,他就不信赵大学过宫中礼仪,轻视姑娘就轻视呗,找什么借口?

    呸,不要脸!

    殷云舒轻轻扯一下唇角,笑了笑,“说的也是呢,大伯母想得真周到啊。”就怕她不会吃亏!

    秋霜完看不懂这里头的阴谋,抱着琵琶跟着坐进了马车,兴奋地打量来打量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