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思弦向胖子老妈道了一声“阿姨保重”,转身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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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所以,觉得说动他们了吗?”电话那头,吴端问道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,那可是只老狐狸,我道行浅,看不透啊……胖子那边什么情况?”

    “什么都不说,要求见爹妈,见律师,还有……见。”

    “胖子没什么主见,但基本常识他有,老爹没拍板,他一个字都不会吐的。”

    “的意思是,还要从他家那边下手?”

    “是,商人难免要面临割肉止损的局面,只不过这次要割的是他儿子数年人生,谁也没法瞬间就下好决心做出判断,犹豫是正常的,但我觉得还能争取。

    关键是,他找的律师可能要坏事。”

    “律师?”

    “艺高人胆大呗,对防卫过当辩护很有信心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“防卫过当?们当时已经制服绑匪了,这种情况下检方最轻也会以故意伤害起诉,碰见硬气点的检察官,起诉故意杀人都是有可能的,这律师……想得有点美啊。”

    “毕竟是辩方律师,也能理解,而且,对胖子家来说,罪名不重要,关键是量刑,他们一定会积极跟受害者家属及律师沟通,达成刑事附带民事赔偿诉讼。”

    “民事赔偿,明白了,意思是把钱给到位,得到对方充分谅解,好给量刑留足了弹性空间。”

    “肯定这么干啊,反正他家不缺钱,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,律师明显主张隐瞒顶罪的事儿,这可不妙……总之,这块别管了,胖子父母的工作,我来想办法,我现在能帮的忙,也就这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