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思弦知道,若是想了其它的,他会崩溃。

    邓锐睁着眼睛,他的眼睛看着闫思弦,他似乎还有话要说。

    他神色如常,仿佛还不知道自己中弹了。

    一秒钟后,他直愣愣地栽倒在地,脸朝下。

    甚至,倒地后,他的头还在地上轻微地弹起了一下。

    他再也说不出什么了。

    据说,一枪爆头是这世上最不痛苦的死法,虽说死相血腥了点,可是大脑迅速死亡,什么痛苦啊灼热啊窒息啊统统都来不及感受。

    好像是真的?看着邓锐的尸体,闫思弦想道。

    他的大脑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着,身体却遵从肌肉反应,已经迅速趴下,向着近前的一棵树后爬去。他的眼睛也在四下观察。

    到处都是流弹,火力遍布四面八方。有人中枪了,倒在地上惨叫,有人没头苍蝇似的大叫着瞎跑,还有人缩在某棵树后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他们是被包围了吗?

    前方三个人,左侧三个,右侧的情况不明朗,但最少也有两个。

    后面!后面没发现敌方火力。

    情况还不算太糟糕,至少还有一条路可选。

    闫思弦大喊着:“撤!撤啊!往回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