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讨论没有延展下去的必要,因为样本数据不是随机抽取的。能看到的,自然都是来报案的当事人,没被发现的案件有多少?谁又能说得清楚。”

    吴端耸耸肩,似乎想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抖掉,“这……纯粹是阴谋论。”

    闫思弦在吴端肩膀上拍了一把,“可能我对人性没什么信心吧,另外,不觉得我们对女人的关注应该告一段落了吗?”

    “女人?”

    “嗯,无论是陷害蒋保平的学生萧晓,还是和他有不正当关系的武安、王梦,都是女人,可尸检那边给出的结论是,凶手为青壮年男性。”

    闫思弦这么一说,吴端似乎想起了什么,快走几步,进了走廊另一端的法医尸检室。

    许是这次的尸块太零散,好不容易拼出了大致的人形,貂芳不想太快将它们收拾起来,那些尸块还静静摆在尸床上,昭示着被害人的悲惨遭遇。

    貂芳坐在电脑前,已经摘了手套,防护衣前襟上还能看到血迹、尸液的痕迹。

    她弓着背。个头比较高的原因,她习惯性微微弓着背。熬夜的结果,眼睛里满是红血丝。

    吴端进门时,她正在打哈欠,含混地招呼道:“来啦?”

    “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听说们抓人回来了,咋样?有进展吗?”

    吴端先在貂芳后背拍了一下,“直起来。”

    貂芳瞬间挺直了后背,只直了一下,便又垮了。

    “没劲儿,只想睡觉,”貂芳又打了个哈欠,眼中含泪道:“老啦,熬不动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