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下午七点半,学生们就等着家长来接了,没啥事我就回家了。那时候都好着呢,蒋老师也好好的,我记得特清楚,他还把我送到门口呢。

    回到家,又给我家那口子做饭,我家那口子刚从牌桌上下来,寒暑假也不说帮我干点家务,跟上班似的,定时定点儿,一大早就奔棋牌室,中午晚上倒是知道回来吃饭,吃完又去棋牌室,能玩到半夜。

    我跟林见清在一块,算是没指望了,年轻时候他就爱打游戏,天天抱着电脑,年纪大点,盼着他能收收心,心思又都搁牌桌上了。

    要不是他还有份工作,我们的日子是真没法过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以出去工作,现在有很多职业女性。”吴端接了一句题外话。

    “不行,他不让,他就是想拴住我,伺候他,不知道人能懒成什么样儿,那年我回老家奔丧,半个多月,人家愣攒了半个多月脏衣服,大夏天的,连背心裤头都不洗,家里都酸了。

    还有做饭,跟我结婚以后,就没见他进过厨房。

    他会让我去上班?那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?”

    “所以就跟蒋老师在一起了?”

    王梦点头,在这件事上,她和武安的态度一样,觉得婚外情不叫事儿,传统道德观并不能约束自己,自己之所以出轨,是丈夫的错。

    吴端知道,边缘话题该打住了,他需要把注意力放在蒋保平死亡这件事上。

    于是他问道:“继续说那天的事儿吧,离开蒋保平家之后,回家给老公做饭,后来又回去了吧?”

    “回了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王梦的眼神似乎在问吴端:“不就那点事儿嘛,确定要我明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