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锥微微一愣,下意识便顺手接了下来,而当他看到手中拿个红色的物体居然是本存折时,他不禁瞬时愣住。

    “我不能……”

    南俊缓缓的摇了摇头,打断了韩锥的话,“你会用到。”

    韩锥怔怔的抬起头,满面痛苦的看向南俊,“我已经欠了你太多,所以我不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们是兄弟。”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句话可以令韩锥哽咽,或许便只有南俊的这一句兄弟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坚定而不容置疑的声音在韩锥那颤抖的唇角见吐出。

    “我初见你的时候,你就像只锥子,仿佛不在别人身上凿几个洞你就全身不自在。”

    韩锥不禁笑了起来,他当然不会忘,不会忘了与南俊初见的那一幕。

    “这几年来你已不是像一把锥子,而是确确实实的变成了一把锥子,或许这里面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会少。”几年有多长,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审视的角度,每个人也都会找到自己的答案,然而韩锥却不能,只因这几年仿佛几十个世纪甚至几万个光年般的那么漫长。

    每个人一生之中都会有做傻事的时候,而在这几年间他们似乎已把这一辈子的傻事、蠢事、痛快事统统做尽了,但他们却有一种事惟独没有做过,那便是悔事。

    “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让我再看一次那个随时可以在别人身上凿几个洞的锥子。”

    这个世界上有着很多种人,但可以人身上凿几个洞的却只有锥子这种人,而南俊的要求一向都会被满足,这一次自然也不会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