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年的想法一时冲动。”玫瑰似确认般重复。

    潘洵抓起钢笔又放下,“在漠卡城见到他后,我从未如此庆幸做出这个决定。”

    以前的交流没有谈到这么深过,不过现在是时候了,玫瑰轻声道:“您在不开心什么?在白先生让您住到阁楼后您很愤怒。”不只是愤怒,还有不知所措和伤心,否则不至于方寸大乱到“逃”回来。

    潘洵回来的路上就在想这个问题,他坦诚回答道:“我很失落,他好像并不像以前那般在意我。”

    “像以前那么对您不是强人所难吗?”玫瑰没给面子,“若我是他,您跟我见第二面,可能我会拿菜刀”所以说白浅眠真是个好人。

    “他好像也不像现在表现出的这样”潘洵语气复杂道:“在意我,他说让我住到阁楼去的时候眼中全是轻松”衬托的这些天来的照顾就像是演戏。

    “您是因为感到被嫌弃才恼怒的吗?”

    “是因为不在意!”潘洵睁开眼,钢笔用力戳桌面。

    “呃。”

    “我倒宁愿他对我表现出恶意。”那么后面该怎么就怎么,潘洵觉得自己被白浅眠温水煮青蛙了,二人再相见,其实怎么也不该是如今的状态,像熟人但又无比的疏离。

    这种感觉在白浅眠偶尔将自己往外推时尤其难受。

    “男人心,”玫瑰摇着头,坚定了自己不谈恋爱的想法,“海底针。”

    “他到底什么意思?”话题回到刚开始。

    “您有什么打算呢?”去都去了,不可能什么都不做。

    “”潘洵没有犹豫太久,简单道:“带他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