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手这事儿啊,从学校出来做实习生时穷到两人合吃一桶方便面都没有发生,执业单干居然发生了。谢燎原至今都没有明白为什么?问陆行云为什么,陆行云这小王八蛋居然撇开自己炽热的目光,看着远天上的星星,又淡又远地说:“原哥你压根不适合做律师。”

    “爱呢?海誓山盟呢?”谢燎原还没有问出口呢,陆行云已经开车走了。于是在那个晴朗的后半夜,谢燎原被拆伙被分手了。

    谢燎原吞了吞口,躲开兰嬢的目光说:“联合创业的伙伴要走,情绪上是有点儿……”

    “呵呵呵,我戴老花镜而已,又不瞎。什么伙伴,你俩是姘头。”兰嬢一锤定音。

    “嬢,你这用词它有点儿不准确……”谢燎原抿抿嘴避重就轻准备扯远。

    “一对死基佬,合伙做生意不成功,生意和感情都散伙了。现在准不准确?”

    “把死字去掉。”谢燎原至今记得师傅给自己的教诲,每一个词都要精准到位,才不负法律人尊严。

    兰嬢噗嗤一声儿就笑了,手上的绸扇扇上了谢燎原的脸,“你啊就是这点儿没出息,怪不得陆行云走得那叫一个潇洒。”

    “嬢,不兴伤口上再撒盐了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,不撒盐,撒点糖怎么样?”兰嬢从她的小挎包摸出一代九制陈皮,拆开拿了一块喂到谢燎原嘴里,“来,醒醒酒。”

    “我醒的。”谢燎原嘴硬。

    “你醒什么呀?你要是醒的,你就应该问我要给你撒什么糖,一脸木头样。”说着兰嬢再往谢燎原嘴里塞九制陈皮。

    谢燎原嘴里嚼着九制陈皮,眼睛看着从未见过的和蔼兰嬢,想要想出点什么阴谋论的东西,可是转来转去,觉得自己现在一穷二白,也没有什么可供人图谋的呀。实在觉得自己不是兰嬢的对手,又不敢轻易开口,气氛就这么诡异的僵持起来。

    兰嬢是个急性子,见着谢燎原哑巴了,手上红绸扇子一收,说:“铺子你接着用,房租我一分不收你的,只有一个条件……”

    眼看着兰嬢的条件就要出口了,谢燎原僭越犯上伸手捂住了她老人家的嘴,拼着最后的清醒说:“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律师,忠于宪法,忠于祖国,忠于人民,维护当事人合法权益,维护法律正确实施,维护社会公平正义,恪尽职责,勤勉敬业,为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努力奋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