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礼都收了,相爷还在这里,想必这一大早就过来找杨青玉应该还有点事要说。杨青菀很是规矩地又坐了会,见相爷似乎找她没什么事了,甚至与杨青玉已经挪到一旁去泡茶吃茶,她十分善解人意地起身告辞,未了还帮着把两扇门给拉了紧。

    一出清风斋,初荷十分八卦,三句有两句在说相爷送的那个小礼盒。

    “姑娘,奴婢瞧着那里面定是好东西,您要不要现在打开看看?”

    杨青菀瞥了她一眼,“是你想看吧?”

    初荷讨好地笑了笑,“还是姑娘聪明,一眼便看穿了奴婢的心思。”她见自家姑娘没生气,又小声笑着提了提,“姑娘,这个小礼盒再精致,左右您还是要拆开看看的,倒不如先过过瘾。奴婢当真是好奇,如相爷这般才貌双绝的人究竟会给您准备了什么回礼?”

    杨青菀听到回礼这两个字的时候,眸光多少晃了晃。

    说起来,相爷这个礼送得委实突然。

    大年初一,他随身携带这个东西上侯府来找杨青玉,难道早就打定主意要送给她的?那问题来了,他又如何知道她一定会在他来的时候也在清风斋?

    这般想了想,杨青菀不觉把手里头的小东西给握了握。

    她低头看了一眼,这个紫檀木小礼盒确实十分精致贵重,她竟是有些舍不得打开它。

    可她其实也好奇里面到底装着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正好附近边便有一座亭子,杨青菀索性进去坐着,把小礼盒在桌面上放平了,这才轻轻把它给拆了。

    里面铺了一层十分丝滑的红色绸缎,绸缎上面则躺了一只全身通透的白玉簪子。

    簪子的尾端雕刻成了水波的模样,下方则坠了细细长长的流苏。

    杨青菀把它拿在手里,只觉得那些流苏在阳光下晃眼得如天上的流星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