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三运终于听出来了,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——夏月婵。没错,就是她!她的老公王老三,也就是王凯当初为了她坐牢,出狱后,为了报恩,她嫁给了他。然而,世事难料啊,王老三惨遭陈宏志枪杀,她也四处躲藏,躲避陈宏志的追杀。

    “你是夏月婵?”

    “现在才猜出来?迟了,我不高兴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,月婵,刚才大脑突然短路,正常情况下,你只要开口说话,我就会猜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夏月婵咯咯笑道:“逗你玩的,我现在很开心,也很激动。我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你的身影时,就一眼认出你就是钱三运。我很想去县政府找你,可是,我现在真的不方便抛头露面,便想让下属请你。后来想了想,贸然请你不太合适,便让他们主动和你接触说明来意,然而,你并不太相信他们的话。当然,这也不能怪你。”

    此时此刻,钱三运的心情也很激动。女人对于自己的第一次都会刻骨铭心的,不论是心甘情愿的奉献,还是半推半就的迎合,抑或是难以启齿的经历。其实,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?钱三运永远记得那个让他无比销魂的夜晚。他和她,在出租屋的大床上,忘我地放纵。

    钱三运关切地问道:“月婵,你现在的处境是不是很危险?陈宏志是不是要对你下手?”

    夏月婵不解地问:“你怎么知道陈宏志要对我下手?”

    钱三运不假思索道:“月婵,我来昌东之后,就听说了你和陈宏志的恩恩怨怨。而且,我还亲眼目睹陈宏志开枪打死了王凯。”

    夏月婵说:“陈宏志阴险狠毒,开枪打死王凯,却让下属当替罪羊。这是王凯手下的一个兄弟跑回来告诉我的。那次也算陈宏志走运,本来王凯是有机会杀死陈宏志的,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。唉,不说了,心情难过。”

    钱三运说:“月婵,你在哪里?我想去看看你。”

    夏月婵说:“三运,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,王凯死后,他手下的兄弟抓的抓,走的走,留下来的兄弟不到十个人。短时间内想东山再起几乎不可能。陈宏志不但派手下围剿我们,还怂恿昌东县公安局以扫黑除恶的名义抓捕我们,我们东躲西藏,行踪不定啊。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想亲手杀掉陈宏志,为王凯报仇。”

    钱三运说:“月婵,以暴制暴,涉嫌违法犯罪。我觉得还是要相信法律,让法律制裁陈宏志,否则,即使陈宏志被杀,你也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。”

    夏月婵说:“相信法律?陈宏志和公安部门沆瀣一气,罪行累累却毫发未损,而且,他还获得包括省人大代表之类的多种头衔。在昌东,他说话比县委书记还管用,依靠法律手段能制裁得了他吗?显然不能!”

    钱三运说:“陈宏志猖狂一时,但不可能猖狂一世,玩火者必自焚,多行不义必自毙,他终究会被扔进历史的垃圾堆里。月婵,解散王凯手下那几个仍旧伴随你的兄弟,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