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看手里的扇子,想到家中人皮蝇子的景象,忽然就明白了让这些鸣童害怕的,正是这把不起眼的扇子!

    也许是被鸣童搞得疲于奔命,神经紧绷了大半天,现在发现了能克制它们的东西,我忽然浑身轻松下来,说不出的畅快,便一阵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老烟枪也看出了其中的名堂,惊奇地问道:“这是什么扇子,怎么也透着一股邪气?他娘的,这是什么年头,手枪竟然没有一把黑不溜秋的扇子管用!”

    我摇着头,表示不知道扇子的来历,一转身举着扇子就朝汽车跑去。老烟枪心领神会,大步跟在我身后。

    现在形势急转,反而由我带着他逃命,我不禁有些得意起来。这两天发生的一切,我都处于被动地位,如今稍稍有了一点命还是握在自己手中的快感。

    我们还没有跑几步,忽而狂风大作,一声长啸划破天际。那些鸣童调转身子,又疯狂地围攻过来。

    它们还有些忌惮我手中的扇子,转而将矛头全对准了老烟枪,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上。

    “疯了,这些鬼东西疯了!”老烟枪弹不虚发,一面打一面跑。

    可老烟枪纵然勇猛,但双拳难敌四手,眨眼之间,他身上已经爬上去了四五个鸣童。

    我看见一个鸣童牢牢抓住老烟枪衣服,三下五除二就攀爬到了他肩膀上,正拼命昂起头去咬老烟枪的脖子。

    老烟枪忙于应付身前的鸣童,对危险浑然不觉。我暗道一声不好,手里没有武器,只得将扇子用力朝那个鸣童捅过去。

    “噗呲”一声,扇子一下插透鸣童脊背,深没至柄。

    那鸣童扯着嗓子痛吼一声,转过头看着我,血红的眼球里充满了绝望的恐惧。它的身子忽然急剧地干瘪下去,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样,顿时松松垮垮地坠落在地。

    我抽出黑色扇子,看见最后几丝血液消融在上面,又恢复了黑沉沉的模样。

    我不太敢相信,见身旁一个鸣童正张嘴嚎叫,便顺手把扇子插进它喉咙里。这鸣童也瞬间干瘪了,就像一具刚出土的小干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