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诗雅说到了关键之处,悬棺本来就是一种与传统墓葬形式不同的埋葬方式,可眼前这一座坟墓却将两者结合在一起,岂不是瞎子戴眼镜,多此一举了?

    我无法断然得出推论,只得倾向于认为,或许是棺椁样式独特,采取的还是土葬之法。

    要么是因为青衣女子生前特意嘱咐过,要将自己的棺椁做成独木舟的样子;要么就是其中别有原因,兴许这独木舟的棺椁另有用途,至于用途何在,则一时间难以推测了。

    老烟枪听我和方诗雅说了悬棺的事情,也不太在意,嚷道:“这个青衣女子死后能享受如此庞大坚固的墓穴,还让僬侥氏世代为她守墓,活着的时候一定是个剥削阶级的大小姐,今天老子就要对她实施无产阶级革命手段了!”

    说着,他就招呼着小张,两个人往棺椁走过去。

    老烟枪毫无忌讳,伸手将青衣女子从棺椁里抱了出来,还笑着说:“这小娘们尸身保存得挺好,还非常柔软,腐朽的剥削阶级总是妄图死后能够千年不朽,还让他们给做到了,老天爷有时候也不长眼哪!”

    他满口的阶级论调,竟然越说越气,狠狠地将女尸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不想那青衣女子一落到地面,身上的衣服顿时化为了灰烬,露出白生生的肌肤。片刻之间,她的肌肤转而变成黄褐色,接着就开裂脱落,一片片纷纷散落在地。

    我看得头皮发麻,又觉得恶心至极,就转而问正在摸索棺椁陪葬品的小张:“小张,你有没有找到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“帆哥,这棺材里又潮又黏,而且腥味太重,好像有一层血水!”小张直起身体,将双掌举起来。

    孟不凡把手电照过去,我们都看见小张的双手一片殷红,指缝间还滴滴答答流着红色血水,不由得叫了起来。

    原来这青衣女鬼一直被泡在血水里,可刚才老烟枪将她抱出来时,怎么没看见她衣服上沾染着血水呢?

    我大惑不解,就让孟不凡将手电重又照到女尸上,却见她的肌肤脱落干净,整个尸体又变得雪白无比,就算在昏黄的灯光下,也是明晃晃一片。

    “白帆,你想到了什么?”方诗雅问我道,她眼里闪着忧惧之色。

    还能想到什么呢?我心头万千思绪,这青衣女鬼的情况,与萨珊城下的那些会蜕皮的尸体一模一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