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被三青鸟抓进深坑之中,虽然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,但面对着眼前冰冷的青铜桩子和散发着诡异光芒的眼球,仍旧觉得心底发毛。

    况且这深坑不知高达多少丈,宽有多少米,想要走出去,恐怕比登天还难。

    那只巨大的眼球充满了不祥的气息,我刚才靠近它,耳朵便剧烈地鸣叫起来。一问露西,她却摇着头说:“耳鸣?没有啊,白先生,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
    我们唯一的照明工具,就只剩下老烟枪手中的电筒了。他举着手电往四周一照,神情严峻地说:“上天无门,入地无路,我们这一回彻底被困住了。同志们,尽量靠拢在一处,还有,万不得已不要靠近眼球。先冷静下来,容我想一想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解铃还须系铃人,要是能让三青鸟把我们带出去就好了。”方诗雅抬起头,在黑暗中搜寻三青鸟的踪影。

    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,莫说现在不知道三青鸟藏匿到了何处,就算它们还飞舞在空中,又该如何诱使它们把我们带出去呢?

    这些鸟儿行径古怪,将我们扔进坑里以后,就不再现身,其中自有蹊跷。如此一想,我更觉得方诗雅的建议难以成立了。

    我们就好比泄了气的皮球,心里头的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,开始一点一点冷却了。

    老烟枪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闷头抽起烟来,露西有一搭没一搭地缠着我说话,方诗雅则掏出手绢帮小张擦着脸颊上的汗水。

    “咦,我的手背怎么了?”方诗雅无意中瞥见自己的手背,惊奇地叫了起来。

    我们急忙凑过去,在手电照射下,只见方诗雅双手手背长着许多红斑,非常吓人。我心里又惊又疑,没想到露西尖叫起来:“啊呀,我手背上也有红斑!”

    接下来,我们这些人手背上都发现了红斑,包括昏迷着的那几个人,都无一例外。

    “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老烟枪眉头拧成了疙瘩,疑虑重重地看着我。

    黑子歪着头想了一会儿,恍然大悟地说:“我晓得嘞,是那些黑色灰烬在作怪。白帆兄弟,你脖子上也有红斑!”

    我闻言看向老烟枪脖子上,果然见到一块一块暗红色的斑点,心里就赞同黑子的想法。这些红斑确实由黑色灰烬引起的,只是我们知道了原因,也是束手无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