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驻足:“我只是有些怀疑,也许是多虑,诸位不必陪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必须要保护好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既做了这尊主,原本该是我保护你们,可……纵我力不能及,也希望不要一直被人庇护。”阿酌再拒绝,“我会小心的,真有危险定及时知会。”

    几人只好妥协,看他御剑而去,好在他带着识途戟,便是把尊主也带在身边了。

    须臾后至照砚山,山中层云叠嶂烟霞流转,护山大阵微光浮动,看上去与平日没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他略微放心:“兴许真是我多虑了。”

    景樽在他身边,同样看这山中浮光,微微眯眼。

    前方有成群的弟子抱着书本,往执学大殿去,景樽钻回识途戟,随他一起走进映霞峰,掌教刚去巡查了课堂,此时正从外回来,对他微颔首,走了几步方想起来:“你怎么不去上课?”

    阿酌施礼:“前些时日跟师尊请了假,弟子回落月峰稍作收整便来上课。”

    掌教捋捋胡须: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阿酌刚要走,思量须臾,问道:“弟子在山下碰见长风师兄,掌教您为何不许他回来了?”

    “他跟我请了七天的假,结果出去几个月还不归,积压了一堆琐事无人处理,我并未不许他回,只是气话,威胁他再不回就别回来了,他会错了我的意吧。”

    长风下山找玄湮,但一直没找到人,的确是离开有一段时间了,阿酌点头:“弟子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便告辞回落月峰,出大殿时正见暮云峰长老也在,他再行礼,自台阶之下,回头看了看两位长老。

    走过木浮桥,听流水哗然,昨日下过雨,落月峰还笼罩着薄烟,若云中雾里,他拨开烟雾进大殿,帷幔浮动,鹤童把桌椅地面清扫得一尘不染,只是没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