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样子,你也是承受压力了。”李智云心疼道。

    若非压力大,依他娘子的性格,不会和他说起这种煞风景的事情来。

    太子妃一笑,言道:“倒也没有,只是事关阿郎,妾觉得还是要和阿郎说明白。”

    其实,她没说的是,压力可不止香皂。她已经不止一次被娘家人提醒,要太子立嫡子为皇太孙的事情。

    不过,这种事情她岂会说出来,现在自家丈夫还没登基,这就急着立承昭为储,不是惹丈夫生气么。

    李智云沉吟片刻,言道:“杨续在郿县做的还不错,为人老持本分,我打算调他去虢州担任刺史,届时,你可将发放虢、谷、陕三州的香皂货牌给他。”

    杨续是杨恭仁之弟。

    太子妃轻咬红唇,言道:“妾说这些,并不是要阿郎帮妾做什么,只是想告诉阿郎而已。若是阿郎这次给货牌,下一次,他们若是还有要求,阿郎岂不是还要答应他们?

    此外,阿郎虽为储君,但是一州刺史,教化一方,若是不经过大臣们同意,阿郎擅自任命,让朝臣们如何自处?

    还请阿郎收回成命。”

    李智云伸手轻抚娘子的脸,说道:“妹妹,香皂迟早是要铺开的,无非是选择谁来卖的关系。其实你不说,我也打算找人来这么做。杨相为我鞍前马后,劳累朝政,这点好处,我若是不给,不仅让娘子在那边难做,同样也会让杨相心有凄意。

    再者,这次发放货牌,并非一家。”

    这么一说,太子妃果然心里舒服许多,不过她却是还没松口。

    “弘农杨氏,家大业大,盯着这点蝇头小利已属下乘,看来这一代管家的,都是没什么眼光的。这次他们还知道找妾身,下一次只怕要去叨扰阿郎。以我看,还是不要答应为好。”

    李智云开心的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