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听得懂我唱什么?”尾香的表情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“梦里听得懂,你唱的是森林的歌。”江晓俞也笑了笑说,“按梦里的情节,老爹曾经教过我这种方言。不过现在我醒了,就一个字也听不懂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尾香凑了过来,把凌乱的头发捋到耳后。

    江晓俞抬起手看了看,布条外面还渗着暗红色的血迹,他浑身麻木、酸胀和疼痛混合在一起,这种感觉说不上痛苦,反而还有些痛快,让人兴奋。“我有点累,但好像一时半会还死不了……”

    尾香用力点了点头,眼圈泛红。

    “看来它说的没错,在每一个时代都有人能化腐朽为神奇,他们站在悬崖边上在一步深渊之前创造奇迹。现在……我也算是他们中的一员了吧?”没等尾香回答,他又接着说:“它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尾香知道他指的是那个不死人,于是指了指墙角上一滩黑色的灰烬,“在那呢,它被你那把剑切开了,然后就被烈焰吞噬了,烧成了这些黑色的碎块,只是有点奇怪……”

    “奇怪?”

    “在大火里它表现的很平静,没有挣扎,还说了话。它说圣光根本不存在,只有黑暗长存。”

    “没了?就这句?”江晓俞皱着眉头,似乎一时不能理解。

    “还有一句这世上再没有纯粹的人,就像没有纯粹的神。”尾香停了一下才说,“然后就没了。它说话的时候感觉就像是……不听话的小女儿出嫁了。”

    “女儿出嫁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是不听话的女儿出嫁了,这时候年迈的父亲先是觉得解脱,再想却有点不舍得,不甘心。”

    江晓俞闭上眼睛,想要尝试着思考一下,才发觉疲惫的大脑一动也不能动。他决定还是放弃去理解这个人,这个奇怪但又显然不简单的不死人。

    “他们两个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