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进房门,他就对着墙角的阴影:“肖尔女士,你怎么看?”

    帕索妮亚*肖尔从阴影中现出自己的身子,躬身道:“半真半假。”

    “说说看。”

    “以马车事故和破坏化粪池,看似无意地强迫运奴车队改路,这种超专业的间谍构想,甚至超乎属下我和其余特工的想象力。”

    帕索妮亚当然不会知道,但凡天朝一个看动作片和进口谍战片多的小年轻,都会这些招数。什么《碟中谍》,都特喵是教科书。

    她话锋一转:“但属下认为情有可原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

    “斯坦索姆家族几乎灭族了,嫡系就剩下麦当肯一个。属下查过,虽然没有绝对的证据,但我发现前任老公爵的死亡有蹊跷。而且几个月前,麦当肯一度病危,传闻是酒色过度导致身体不适。但他病好后立即开掉了所有美丽的女仆,跟圣光教会法奥大主教走得非常近。”

    暗杀!?

    这是被暗杀太多,都有经验了?

    伯瓦尔的呼吸骤然一顿。

    夺嫡,大到王位,小到一个小小骑士领,古往今来永远少不了类似的龌蹉。

    他是个正直的人,不等于他完全不知晓这类事,再想到某人的年龄,最后所有的不解和曾经的猜忌,都化作一声喟然长叹:“麦当肯他也不容易啊!”

    昨夜的王宫大屠杀事件依然在发酵。

    当街发生那么大的事,根本瞒不过去,就算这是事实,如果公开宣布是‘兽人奴隶跑了,冲到王宫大开杀戒’什么的,洛丹伦王国的脸面就丢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