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完,他垂眸散漫地用指尖挂了挂玻璃杯壁,性子难得耐心。

    江观澜知道,阮馥这么走了,估计又是生气了。

    可能是因着他昨晚毁约的事,虽然她也不算是被强迫的,但……谁叫他出尔反尔。

    可……封云裴深夜来电,又是敲门又是按门铃的,故意刺激他,江观澜作为一个正常男人,一瞬间……就又怒又醋。

    也没办法呀。

    他确实冲动了,欠教训。

    阮馥那人,估计得好好哄哄才行呀。

    陈筑那边,隔了好久才回:“您上次让我们查的关于鎏市阮小姐救命恩人的那件事,有结果了。”

    江观澜指尖一顿,换了个方向靠在吧台边,他用了几秒钟恢复镇定,接着问道:“那个人是谁?”

    “是封总。”

    江观澜顿住,他指尖不可遏制地泛白,还无法抗拒地抖了几下。

    眯起眼睛,薄唇抿成一线,江观澜不知鼓起好大的勇气,对那头道:“陈筑,你再说一遍?”

    “救她的是谁?”

    陈筑踌躇不已,不知道要不要重新说一遍,他怀疑江总听的很清楚,只是不敢相信事实而已。

    果然,漫长的宁静之后,电话被江观澜那边挂断了,看来确实是听清了不敢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