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文绪也不觉尴尬,她有序地说着:“妈妈生下我,没多久离开,您看我可怜,又收养了我。您对我严厉,各方各面管得紧,却在大学那年,一向不喜欢我和男孩子接触的您,偏对偏韩行舟是个意外。”

    说完,良久,再次陷入沉寂。

    忽地,周水秋开口:“那时候你很开心。”

    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。

    “是,”周文绪坦坦荡荡承认,“如果这是一段平等坦诚相待的感情,现在我不会在这边跟您说这么多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呢?”周水秋笑了笑:“抱怨我?然后要离开他,这是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吗?”

    周文绪看了看她,目光无畏。

    以前她看周水秋,敬仰居多。

    而如今,这种带有感激与敬仰的情绪,随着一年前开始,一点一点的,逐渐瓦解。

    现下,已是分崩离析。

    “其实还有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你讲。”

    周文绪摸了摸早已冷却的茶杯,掌心一片冰冷。

    “我希望到时姑姑可以不参与我和他的事。”

    周水秋笑得自适:“我什么时候参与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