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之前对于东方的文化,很感兴趣。”他的香烟也染指了末端“所以我去了解了很多很多,有关于东方人的故事。”

    “就在七十多年前吧,有一个著名的黑社会头目,曾经说过这样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他说,我们这种在黑暗中行走的人,就是一只夜壶,需要的时候,巴不得我们出现,而用完了之后,弃若敝屣。”

    贝尔格里奥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你们原先都是有功之人,只不过这次犯下的罪,实在是太过沉重,已经无法被你们的功勋所抵消,故而必须要以死亡和鲜血冲刷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死后,依旧会被以圣徒次一级的规格,葬入圣教堂之中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安息吧,我亲爱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他手中的长枪蓄力已满,就如同满月弓弦化归直线时,飚射而出的飞箭。纷飞的雪花,以及地上融化成的雪水,被这如旭日般的光芒全数蒸发,只留下混杂着泥土的污水,汇入了下水道里。

    此刻的枪尖,本应该出现在哈德门的头颅后。

    “很快的枪,很强大的圣光,每一样都符合了你君子兰骑士团团长的身份。”一种阴冷的光芒,从哈德门的身上荡漾开去,就如同洁白的雪花底下,那厚重的冻土“但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有朝一日没有了我们,你们这圣洁的双手,又该放在哪里?”

    他手中的长枪,竖在身前,直指天穹的枪杆,正好抵住了贝尔格里奥的枪尖。

    那里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洞口。

    “答不出来,对吧!”阴冷的光晕下,哈德门的脸显得如恶魔般苍白“像你们这种,在顶层的光辉中,享受了多年荣耀的勋贵,是不可能理解我们这些,卑微得如同深渊害虫的可怜玩意的。”

    “但你应该知道,洁白的雪花,只能呆在冻土上边。”

    随着他的话音,阴冷的光晕,荡漾到了这条胡同的每一个角落,将原本混杂着淤泥的雪水,重新冷冻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