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非您提醒,别说是伊萨里库斯阁下,罗马有几人能瞧出托加下的丘尼卡是否穿反呢?”屋大维的语气十分温和,他接过奴隶递来的葡萄酒,却没有喝半口,只是将其轻放于圆形大理石桌之上。

    “阁下也不喜欢喝酒吗?”小塞尔维利亚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,她抬眼朝少年眨了两下,一副俏皮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不,我很喜欢酒,”话虽如此,屋大维却没有碰酒杯,“我方才吃了太多东西,不宜饮酒。”

    “我从前不爱饮酒,但若将蜂蜜添进酒中,我便爱喝了。”姑娘显然对聊天很有兴趣,变着花样找话题。

    “不错的办法,甜味确实令人着迷。”

    “说到甜味,我父亲从前会把葡萄酒倒进铅杯里,再命奴隶温一温,据说也能让酒变甜呢。”小塞尔维利亚稍稍将上半身朝少年的方向倾斜了一点点。

    “您父亲认识维特鲁威么?”

    “当然认识。”维特鲁威是谁,她根本不知道。可既然连屋大维都认识这个人,他父亲怎会不认识?

    “您若对他感兴趣,我父亲可以为您引荐。”她继续道。

    “不必劳烦您父亲了,”屋大维婉拒了她的好意,“铅或许对身体有害,您与您的父亲最好不要多食。”

    小塞尔维利亚这才明白对方的意思,顿感一阵窘迫,心中不免懊悔,恨不得时间倒流,让她好好斟酌措辞。

    “屋大维阁下!”宴会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“失陪了。”少年礼貌向棕发姑娘致歉,随即站起身,向门口走去。

    步入长廊,见面前站着的人正是德鲁苏斯家的提洛,屋大维示意对方跟着自己走进庭院。

    “何事?”他站到水池边,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