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蒙不屑冷笑道:“因为他们都胆小怕事,不敢来报丧。”

    郭潇死的确是件大事,但人死了就死了,还有什么敢不敢的,难道郭潇的死藏有隐情。周瑜这才正眼看吕蒙,确定此人带来的消息不同一般。

    吕蒙见周瑜眉头紧锁,眼睛死死盯着自己,十分重视此事,心中遂意道:“郭大人死后尸体离奇消失,一个没有尸体的人,如何报丧说死了呢?”

    周瑜听着更觉蹊跷了,死不见尸?

    “你既然有郭潇的头发,那郭潇的尸体你也应该知道在哪?”

    吕蒙答不上来,周瑜眼神变得锐利,不想跟吕蒙猜来猜去,沉下脸道:“吕蒙,你把你知道的,看到的,想到的,都一五一十,巨无遗漏说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原来那日郭潇死后,众人自乱了一阵,等衙门人赶到“人好花笑”酒家,却发现店中根本没见郭潇。

    众人也十分惊诧,这么大个人,就算死了,也该留下尸体。这一个时辰不到,又是在光天化日,众目睽睽之下,不论是人是尸,总不会不翼而飞了吧?

    因大家都别被郭潇的惨状和那股作呕的臭味驱赶出酒家,没人亲眼见郭潇死了,现在人不见了,便有人揣测郭潇没死,自己走了。这样一来衙门的人更不敢随便断定郭潇生死,万一说人死了,结果没死,这可是欺君之罪,孙静派人在全城寻找郭潇,将此事压在会稽,只等找到郭潇人或尸后,再上报孙策。

    周瑜听到这,看了看吕蒙送来包袱内的头发:“也许郭潇剃头落发,出家当和尚了?”

    吕蒙被这个猜测逗乐了,但看周瑜没半分玩笑的意思,只能默默把笑容吞下去,“你继续说吧。”

    吕蒙道:“在下家境贫寒,为谋生计,靠砍柴伐木为生,当日正是送薪柴给酒家才撞上了此事。我去后院讨要工钱,但被厨子刁难,说要把柴劈好才给钱,没奈何,我一人在后院劈柴,当时撞见一个客人,背着包裹从后门匆匆出了酒家,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,酒店内有尸体,又恶臭熏天,许多赶路的客人或者怕事的客人都收拾包袱先走了,前门没人敢出,都是走的后门。”

    周瑜点点头问道:“那你为什么单注意到此人?”

    吕蒙道:“我所有人都注意了,只是后来机缘巧合又让我撞见了此人,也是因此才得来这个包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