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瑜懵了,还没等他质问,身子已经有了反应,头昏昏沉沉,比喝醉酒还晕得厉害,丹田处涌出滚滚燥热之气,从上沉下,又从下往上,体内似伸出一只鬼爪挠着他的心,整个人如置身火海,分外煎熬。

    周瑜难受极了,按在桌边角的手都微微发抖,心口窜出火苗,全身燥热不安。

    “秦玊儿,你不过要跟我做夫妻而已,需要给我下药吗?”

    “哼,你想得倒美,”秦玊儿拿银针插入周瑜背后督俞和脊中两穴,周瑜因为此刻心烦意乱,没做防备,被秦玊儿暗中使坏,四肢瞬间麻痹无力,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周瑜体内有火,又发泄不出,十分难受。

    “秦玊儿,快给我解药,”周瑜压抑着最后一丝尚存的理智,跟秦玊儿好好说话,这可关系自己子孙后代,不能开半点玩笑。

    秦玊儿岂是说说就能听话的:“瞧公子这满头大汗,是不是很热,别急,我给你备了冷水降温,”提起桌下放着的一个装有凉水的水桶,毫不心疼的从周瑜头淋下,周瑜被浇了个透彻,水不是刚打上来的井水,已存放了几日,冰凉刺骨。

    周瑜一热被这一冷冲击,就像火焰撞上了冰山,外面是冰天雪地的冷,五脏六腑中却窝着一团火的热,两种感觉将周瑜的身体当做了战场,在周瑜体内做着生死斗争。

    这种外冷内热,被两种极端的生理反应同时折磨的感觉,若非亲身经历,难以用言语描述出来。周瑜感觉自己是在地狱的边缘打转,生死一线中挣扎,果然是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”。

    “你想玩死我是吗?”周瑜说话声音比蚊子还小,人已经承受不住这冰火两重天的双重折磨,视线开始模糊,头像被人用榔头敲着,一下一下,越来越沉,秦玊儿在耳边说话,他一个字也无法听进去,渐渐昏厥了过去,身体选择假死来逃离这非人的痛苦。

    周瑜是被嬉闹的人声吵醒,头依然痛的厉害,阳光刺破黑暗射进眼睛,让他有一种不真实的错觉,背在身后的手臂酸痛得感觉不属于自己,一阵秋风过来,钻进骨头缝里作祟,鸡皮疙瘩皱起一层,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
    “阿嚏,”周瑜打了个喷嚏,引发一阵浪潮的哄笑,周瑜提了点精神,适应性的睁开眼,下面挤了满满当当的人,从高往下看,全是黑压压的人头,一颗一颗,比田里的麦穗还密集,大概全城的人都在这了。

    “我在哪,在做什么,为什么在这?”周瑜因为惊愕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,待他回忆起昨日的事,下面人声已如烧开了的水壶,沸腾起来。

    “美周郎好身材,但也不必这般炫耀,羞死了我们吴郡城的姑娘们。”

    “美周郎登的高,看得远,该不是在偷窥哪家的美娇娘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