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玊儿委屈道:“他根本就不关心我,我在这里过得好不好他有问过一句吗,我生病了,他有看过一眼?就知道发脾气!”对比马骁的真情,周瑜待秦玊儿的假意便显现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公瑾夜以继日忙着查案,的确怠慢了弟妹,不过中秋你二人就大婚了,以后朝夕相处,弟妹到时可别嫌烦。”鲁肃开着玩笑道。

    秦玊儿今日见周瑜态度,心便像被人凿开个洞,空洞无边,想到婚事更是心神不宁。

    “吴老夫人死了,他还有心思成婚?”秦玊儿问。在周瑜心中,那个吴老夫人比自己可重要多了,他不去多哭几天丧在吴候前表现一下,现在办喜事,也不怕冲撞了吴候的丧事?

    “弟妹说的哪里话,吴老夫人死大家都很沉痛,但日子还是要过,这个亲也要成。现在吴郡城,还有什么事比弟妹与公瑾的亲事更重要,更让众人关注的。周府已张灯结彩,紧锣密鼓的准备上了,请帖我还是第一个收到的。”鲁肃“呵呵”笑着从胸襟掏出一张红喜帖,秦玊儿看红得张扬的喜帖才明白,成婚之事,已近在眼前,容不得自己考虑了。

    “他这么忙,还有时间准备婚事?”秦玊儿嘲讽道。

    鲁肃道:“周母盼公瑾成婚已是望穿秋水,只要他选个夫人,定下日子,自有人为他操持。”

    “吴候正办丧事,全城都挂着白幡,他却办喜,不怕忌讳吗?”秦玊儿再问。

    鲁肃解释道:“若要讲忌讳,那弟妹与公瑾要一年后才可完婚。此事公瑾一人坚持,吴候虽有意见也没用。你别看公瑾平时和颜悦色好说话,内心固执着呢,他决定的事,谁也改变不了,何况你二人定亲在前,老夫人丧事在后,算不上相冲。”

    秦玊儿的借口都被堵上了,有些心烦,“他现在怎么突然急了,刚回来的时候,不是还去坐牢躲着我吗?”秦玊儿委屈道。

    鲁肃听出秦玊儿有不想嫁的意思,再三相劝道:“姑娘,现在不是太平天下,战况吃紧,不定什么时候有军情发生,就要出兵作战,许多繁文絮节都顾不上了,”又沉重的叹了口气,“现在是多事之秋啊,这亲事不办妥,公瑾在外作战也不安心。”

    秦玊儿道:“好,但周瑜今日对我的态度你也看见了,让他来给我磕头认错,保证以后凡事都听我的,我就嫁他。”

    秦玊儿说完起身把一团东西扔在鲁肃脸上,开门走了。

    扔鲁肃脸上的是一团白纸,鲁肃将白纸抚平,原来是上次周瑜用来稳住秦玊儿写的信,秦玊儿一直留在身上,现在却扔了。

    唉,这二人,一个刁蛮无理,一个心高气傲,两个又都心狠,不会轻易低头认错,劝哪一个才好?对比秦玊儿,还是去劝劝周瑜靠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