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虎军官宁夏下马对马骁道:“我等奉吴候之命搜捕犯人,要检查马车内是否携带,请公子夫人下车!”

    “不可以。”马骁出手拦住正要掀开马车毡帘的宁夏,“我夫人感染风寒,不能吹风,她会头痛的。”

    马骁话没落地,秦玊儿已从马车中跳了出来,不过脸上遮了面巾,看着宁夏问:“你们是来抓我的?”

    后面的白虎军见到秦玊儿纷纷抽出佩刀,宁夏起手止住众人不可轻举妄动,毕竟吴候要求抓活的回去,对秦玊儿拱手有礼道:“还请秦姑娘移步,与我等回侯府,主公有话要问。”

    “果然是孙策这个小人囚禁的我!”秦玊儿恨恨道,“我要见周瑜,不然休想我跟你们走。”

    “我在这里。”周瑜从后策马赶到,秦玊儿万没想到周瑜说到就到,不知所措的后退一步,心紧张的悬在嗓子眼,居然害怕了。

    周瑜本就是为救老夫人上山求亲,把老夫人性命看得比自己还重,秦玊儿毒杀了老夫人,便是不给二人留半点余地。所以见到周瑜,心生怯意。

    周瑜来不及等马停蹄纵越跳下,赶至秦玊儿前。

    二人对视,一个满腹委屈,哀怨横生,就等着他发话,做个了断;一个是火烧眉毛,不敢有一丝大意,只想帮她洗清罪名,渡过难关。

    秦玊儿本有许多话要问周瑜,但话到嘴边又吐不出一个字,这个本来即将成为自己夫君的男人,也许下一个转身,二人就形同陌路,甚至互为仇人。

    周瑜突然出手一把将秦玊儿搂进怀中,秦玊儿便似被人提起的猫,整个人都怔住了,趴在周瑜肩膀,嗅到他身上被汗水浸湿的男子气息,整个人沦陷在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中,思绪更是混乱。

    “玊儿,你听我说,”周瑜贴着秦玊儿耳畔低声道,带着一阵暖风吹进秦玊儿心田,“吴老夫人中毒死了,我知道此事与你无关,但孙小妹一口咬定是你的血毒死老夫人,这种无稽之谈本来无人会信,可伯符现在处在丧母之痛,报仇心切,要拿你是问,你记得无论吴候问你什么,你只说不知道,咬死不能承认。”

    周瑜知道秦玊儿是个胆大包天的,更不以害人为耻,反以为荣,若吴老夫人之死真是她所为,怕还要当一件本事拿出来炫耀,以对孙氏示威;若不是她,也怕她逞能担起来,受不白之冤,所以务必要重重提醒她。

    周瑜是一点不信的,吴老夫人中毒,血是孙瑜亲取的,药是孙小妹亲自煎的,却要怪在一个被囚禁的秦玊儿身上,实在太不讲道理,孙策现在因丧母之痛失去理智,周瑜不想秦玊儿成为替罪羔羊。

    “明白吗?”周瑜将秦玊儿搂得更紧,就怕一松手,她就飞出去任性妄为,口无遮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