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珠听之有理,但事情已过,人也死了,论对论错都没有意义。烧完之后,彩珠怕被人抓住急冒雨走了。

    秦玊儿一人呆在厢房等着雨停,突然听到熟悉的吱吱声,“糯米?”

    一个白影蹿进来,跳进秦玊儿怀中,糯米浑身雨水,满身沾泥,秦玊儿忙打它下去:“小东西,弄脏我衣裳了。”

    糯米在秦玊儿脚下打转,用脑袋磨蹭她的鞋子,十分亲狎。

    “瞧瞧你,弄得这么脏,回去给你洗澡,你可别叫唤。”

    糯米朝门外跑出去,再跑回来嘴里拖着一条已经死透了的黑蛇,像对秦玊儿邀功般裂开嘴笑,秦玊儿蹲下身子摸了摸糯米的头,可怜道:“巧昀不在,可怜你自己去找吃的,唉,也不知那个死丫头现在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秦玊儿想起路上行程,便有些牵挂周瑜,自己毒哑江柏,把他气得七窍生烟,没想到转身会替自己担责受罚,实在出乎她意料,看来,他是真拿自己当夫人了,并未骗她。

    雨停,秦玊儿走出春芳院,孙策已派人在府上四处寻她,终于找到了,也不关心她去了哪里避雨,忙忙请秦玊儿为吴老夫人配药引。

    秦玊儿随孙策到清晖园进吴老夫人厢房,孙小妹已是望穿秋水,见到秦玊儿,忙忙迎上来,讨好的叫了一声“秦姐姐”。

    秦玊儿是独女,没有亲热的兄弟姐妹,被这一声“姐姐”叫的浑身不自在:“我可没妹妹。”

    孙小妹本是讨好,却碰上个硬钉子,不高兴的撇下嘴,“小妹累了,早点去休息吧,这里有我照顾。”孙策知道二人脾性相冲,忙打发孙小妹退下。

    “喏。”孙小妹一夜未合眼,的确筋疲力尽,“大娘醒了,哥哥一定要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孙小妹走后,丫鬟端上一碗琥珀色的伏龙肝药汤,秦玊儿要了一盆水净手,又找孙策讨了把锋利匕首在火上炙烤,忍痛在自己手指上深深的划了一道血口。

    “姑娘这是做什么?”孙策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