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吗,唉,说来也丢人,我卫臻纵横江湖,一向逍遥自在,何曾被人牵制过,可惜败给了苏夫人,只能认栽,来此求亲,充个人数罢了。”周瑜现在是卫臻唯一的救命稻草,他一定要促成周瑜和秦玊儿成对,说了半句实话。

    “苏夫人?”

    “就是秦玊儿的娘亲,也是周兄未来岳母,那可是个巾帼英雌,非比寻常的人物。”卫臻说的一本正经,但语气却不是很敬重,相反带着戏谑的口吻,周瑜也知卫臻本性轻浮,没有细想。

    周瑜脸微微一红,对于自己与秦玊儿的事他心里是一点谱都没有,也数度想掉头下山,但是重义气的他不能辜负兄弟的托付,也因心高气傲不容自己认输。

    自己来绝命医庄求亲之事,不仅家中亲眷,官场好友、红颜知己尽数知晓,就是江东百姓也津津乐道,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,若是负命而回,他这个江东“美周郎”面上实在无光。

    周瑜道:“原来卫兄已见过秦小姐母上,既然苏夫人也相中你,卫兄何不就委屈一下,娶了秦小姐作罢。在下明早下山回了,不在这自讨没趣。”

    卫臻忙道:“别,别,”将手搭在周瑜肩上稳住,“周兄,我有一计可教秦玊儿对我彻底死心,”说完附耳跟周瑜小声说了。

    周瑜听了又好笑又难堪:“你就这么讨厌她,想出这么个绝招来逃避?”

    卫臻长叹一口气,眼珠转向竹窗外,落在被银月温柔的夜色中,目光也深沉起来:“唉,周兄,实不相瞒,我心有所属,已容不下其他女子。”

    周瑜愣了片刻,他也是过来人,十分理解的点点头,心也跟着沉重起来。二人陷入沉思,在各自的回忆中辗转心事,品味世间情爱的苦与愁。

    周瑜也有个心心相念的红颜知己,是悦君搂的当家花旦凌珠姑娘。

    二人情投意合,琴瑟和鸣。她有绝色姿容,自己有俊雅之貌;她对自己百依百顺,自己对她呵护有加;她可唱一首好曲,自己可弹一首好琴;她可吟风花雪月诗,自己可谱荡气回肠曲;二人相得益彰,好似天生一对。

    但因她身份卑微,自己不得不装作逢场作戏,不许自己承认,其实早动了真情。这不仅是门第之别,家教之严,也是他自己心里有过不去的坎。

    说他虚伪也罢,无情也可,身为大丈夫,不能凭喜好随心所欲,总要顾全大局,维护周家颜面,这就是周瑜。

    第二日天亮,有小丫鬟伺候洗面漱口,漱口水不是普通的盐水,还加了薄荷,清爽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