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玊儿在外一字不漏的听了,她也是个明白人,周瑜的目的性太明显了,明显的让秦玊儿觉得受到侮辱。

    周瑜这个伪君子,只顾及兄弟义气和自己的颜面,想利用她来做一个“牌坊”,博一个“重情重义”,“舍己为人”的美名。他成了“英雄”,自己却做了一个反衬的“丑角”,凭什么?

    秦玊儿突生恶念,你周瑜不是想救人,我偏要她死,让你无法跟你兄弟交代,让你在众人前暴露自己的无能,看最后是谁配不上谁?

    秦玊儿拿定了这个主意,想着周瑜气急败坏,又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,便觉出了一口恶气。这口恶气,是在卫臻决绝离开她时就留下的隐患。

    从小娘亲就教导她,要让男人为你裙下之臣,不是靠感情,而是靠手段。秦玊儿还不信,但如今真心被卫臻辜负,价值被周瑜利用,她不信也信了。

    门开了,江柏走出来见秦玊儿在外,吓得脸都黄了,秦玊儿淡淡一笑:“江大哥,你在这做什么?”

    江柏肯定自己在房内说的话皆被秦玊儿听了,也许是因为见过秦玊儿骇人的丑脸让他心生畏惧,居然吓得双腿打战,哆嗦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
    周瑜强撑起身子,他是旧伤未愈,又添新伤,刚抬起头就晕晕乎乎倒下,又怕秦玊儿为难江柏,叫道:“玊儿,你进来。江兄,你不是肚子饿了,快去吃点东西,今日早些休息,明日我等再商量行程。”

    “哦,好,”江柏低头缩着身子,避开秦玊儿锐利的双目,侧身滑过秦玊儿身旁,脚不着地的跑了。

    周瑜听见江柏踩着木板踏出刺耳的嘈音,如避瘟神,心中好笑,也好奇秦玊儿到底丑成什么模样,才能让江柏出面来劝他退亲。

    秦玊儿关上门至周瑜床前,目光如炬,有意问:“你们在聊什么?”

    “额,说些闲话罢了,”周瑜也担心秦玊儿听见二人背后言语趁机发难,但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”,真听见了也没办法,“这次多亏江兄,不然你我二人就要在江中陪屈原老先生喂鱼了。”周瑜玩笑道。

    不提这茬还好,一提起来,秦玊儿就气不打一处来,她从小怕水,看到水就发慌,今日她是遭了大罪,心有余恨:“都是你推我下江,你知不知道,我差点淹死了。我若有个三长两短,我爹娘一定不会放过你。”

    周瑜听秦玊儿卷着舌头,吐词不清,还在这喋喋不休的凶人,玩笑道:“你的舌头怎么了,掉水里骂我,被鱼咬了?”

    秦玊儿习惯性“哼”了一声,周瑜讲道理道:“你先别‘哼’,我跟你说说道理。如果不是你养的白貂咬我,我就不会松手,你也不会掉入江水,你知道这叫什么吗,叫‘自作孽不可活’???”刚说到这,秦玊儿荷包有了动静,糯米探出个小脑袋,提溜着小眼睛看着他,周瑜忙把话打住,对这小东西起了忌惮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