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玊儿愕然,她没有想过,不知道怎么回答,

    美娘抬手抚摸秦玊儿因为悲伤微微哆嗦的脸颊:“玊儿,人死很容易的,眼睛一闭这辈子就没了,活着,才是最难的。”

    美娘点到即止,起身走了,留下秦玊儿在房间痛苦的反思,去缅怀,最爱她的男人。

    周瑜一人在书房,桌上、地上堆满了废纸。他手握着一只新毛笔,手腕很用劲,写得十分吃力。

    见他紧蹙眉头,冥思苦想,斟字酌句,每一笔都写的非常艰难,写过后,也不敢复看,好像那不是字,而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。

    最后他还是在这一张措辞不算完美,语言不太诚恳,夹杂太多言不由衷的信上落下了姓名。

    “瑾”被一滴晶莹的泪水点花,晕成浓浓的墨点,模糊不清,就像他此刻心情,浑浑噩噩,一片黑暗。

    “公瑾,”外有人敲门,是孙策。

    周瑜忙将写好的信揉成一团,作废了。又慌忙的收拾桌上,地上乱扔的纸团,藏在坐下的蒲席里。

    周瑜整顿衣裳,收起敛容,打开门,孙策进来:“哪里都找不到你,原来躲这里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,,我想在路上带几本书,免得无聊。”周瑜转身在书架随便抽了两筒竹简,也不知写得是什么,就抱在了手里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心神不灵的?”孙策皱着眉头不满道,“这次去许昌可是关系东吴存亡的大事,决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
    “属下明白,属下会谨慎处理。”周瑜道。

    孙策对这个兄弟知根知底,相信周瑜的能力,“你跟你夫人没事吧?”

    “没有,”周瑜整个人心事重重,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困扰,如积雪压倒的大树,没了以往的俊秀挺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