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客官要什么?”

    “赌的既然是人头,那就要你的人头吧。”卫臻轻描淡写道,秦玊儿听见,也觉得这主意不错,用人家的性命来赚钱,不付出点血的代价怎么行。

    “爷,您别在这玩笑了,至从我赵三出来混,开赌局少说也有千百场了,从没有赌人头的先例,赵三贱命一条,但也还算惜命。”赵三明显感觉这是来找茬的,讪讪道,“再说,爷要我的人头做什么用呢,又不能当凳子坐,又不能当球踢?摆在家里也碍眼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嫌给的银子少?我也不一定赢的,胜负皆看天意。”卫臻道,赵三却不为所动。

    卫臻看了一眼秦玊儿,知道若是堵上人命,她便一定有兴趣玩了:“当家的嫌我银子少,夫人能不能借我一点玩玩?”

    秦玊儿不知道卫臻在搞什么鬼,借就借了:“那再加一千金。”

    众人一阵骚动的喧哗,一千金,可是极大的数目了,连赵三也被搞糊涂了,瞠目结舌的望着秦玊儿,不知真假。

    赵三问道:“夫人要押一千金?”

    秦玊儿翻了卫臻一个白眼,道:“反正昨日刚得了一千金,正愁没地方花,就借给你。赢了呢,他的人头没了;输了,你的人头就没了。”

    卫臻笑道:“夫人要我的人头,还不简单,只跟校尉撒一下娇,那不是随便给我安个什么罪名,就拖出去砍了,何必憋在心里,别把自己身子气坏了。”神情十分暧昧。

    秦玊儿心慌的瞟了一眼身旁的春茗,春茗早把眼神躲了,当什么都没听到,也没看到。

    赵三转了转眼珠,看了看台上三个侩子手,仔细在心中盘算,沉下气笑道:“难得夫人也有这个雅兴,小的若不奉陪,就太扫兴了。”见钱眼开的答应了。“人为财死鸟为食亡”这话是一点没错。

    行刑要在午时三刻,现在时间尚早,不断有人过来下注,反把刑场那边的死气沉沉的凄凉气氛给削弱了,两地只隔百米的距离,却是一道跨不去的生死鸿沟。

    卫臻找了个离刑场近的地方站着,离热闹得不正常的人声远了些,方才被送来的犯人因为刑台站不下,有一群被拉到这里窝着。

    秦玊儿看窝在地上的囚犯大都是女子,因为男子出了事,被牵连了性命,秦玊儿注意到一个小女孩,比雪还白的脸蛋,五官秀气,像粉堆出来的雪人,她还不知道接下来面临的是什么,依靠在一个端装秀气的女子怀里撒着娇,吵着要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