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茗十分为难的模样,好似有什么话想说,但她素来胆子小,抵不过秦玊儿一个厉害的眼神,低头退下了。

    秦玊儿给周瑜解了衣带,脱了衣裳,见周瑜胸前依然留着自己用药水画的猪头,还有“秦小姐专属”五字,不禁想到当初弄断周瑜视若珍宝的玉笛,他暴跳如雷,而对自己这几字,却十分嫌弃,不止一次让自己给洗掉。自己与那位玉笛的主人,在他心中,孰重孰轻,一目了然。

    秦玊儿坐在床榻边端详周瑜,终是思绪纷乱,没有退路。秦玊儿捞出洗净的银针用布条包好,一根根在火上灼烧后给周瑜扎针,才扎了几针,便响起了周瑜浅浅的呼噜声,也多亏他还能睡得着。

    “夫人!”一人突然冒冒失失的冲进来,声音又尖又细,秦玊儿正聚精会神的扎针,被吓了一跳,手一哆嗦,力度没拿捏准,刺伤了周瑜,胸前的膻中穴渗出血来,但周瑜睡得死沉,居然没痛醒。

    秦玊给周瑜擦拭了血迹,放下帐子,回头见来人用一条白色麻布包住整张脸,只露出一双哭肿了的眼睛,跑至床前硬跪在秦玊儿脚下,不断磕头哀求:“夫人,求你救救奴婢!”

    春茗也在后跟着,但不敢进来,站在珠帘前惶恐不安的默默看着。

    秦玊儿生气的抬脚将此人蹬倒在地:“你给我小声点,别吵到他睡觉。”

    那人才吞下哭声,但呜咽声不绝如缕,听得人更加爱难受。

    秦玊儿暗忍着气起身将二人带出厢房,“紫善,你怎么了?”秦玊儿认出是丫鬟紫善。

    紫善跪在地上抽泣道:“夫人,求你救救奴婢,。”

    秦玊儿蹙眉问:“你的脸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奴婢吃了夫人的芙蓉生颜丹,不仅没变好看,脸上反而生了许多黑斑,还长了皱纹,奴婢不知怎么回事?是不是夫人给错了药。”紫善泣不成声道。

    “你把脸给我看看。”秦玊儿道。

    春茗听了忙过来帮忙,将紫善围了好几层的麻布松了,露出脸来,其实这张脸并没丑到什么地步,不过皮肤松弛,法令纹和抬头纹都深了,脸颊上长出雀斑,形象的确大不如从前,但不至于不能见人,寻死觅活的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多大年纪?”秦玊儿一眼瞧出问题所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