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秸见许坤行动迟缓,看不过眼,直接上手帮忙,“我是不是女的,关你什么事!”

    许坤想抵抗,奈何形势不由人,只能干瞪眼。

    小公子衣袍质量上上佳,不光宽大,而且还不漏水。

    史秸道:“你一无是处,满身骄气,唯有家庭不错。这么好的衣袍你穿,充分证明能力好不如投胎好。”

    许坤心里默念几遍这是救命恩人,才忍着没有反辱相讥。

    “你是有预感要葬身鱼腹,怕冷着自己,所以才穿得这么厚吗?都说年轻男子火气旺盛,下雪天只着一件儿单衣便可过冬,这才秋日,你就穿得比姑娘还多,身子得多虚啊!苗而不秀,银样镴枪头!”

    许坤忍无可忍,“关你屁事!”

    他的衣袍服饰全都有下人打理,他一个大家公子,管穿什么衣袍!心中又有点埋怨奶母,立逼着他穿正装衣袍,却叫个小娘们笑话。

    脚下是虚浮飘摇的海面,周围是令人窒息的海水,无穷无尽的黑暗压下来,就像有无数张开大口的怪兽,随时会将人咬死扔在海里。

    他们已经在海中漂浮好几个小时了,史秸不由自主地挨着许坤,“好冷啊。”

    虽有游泳健将的意志力,但却支撑不起千金小姐的身体。

    许坤忍着没推开,软筋散药力逐渐减退,他已恢复了些力气。

    “也不知会飘到哪处去,要是中途能遇上船只将我们救起就好了。喂,你说说,是以前的仇家,还是在直隶得罪了人,非要置你于死地?”

    许坤羞于启齿。

    “说话呀!作为你救命恩人,我总有权利知道前因后果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