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秸担忧地道:“爷爷,您要保养好身体,朝堂的事,能不管就不要管了。”

    史御史道:“我早就是半荣养状态,平时去朝堂上点个卯,其他任事不管。我有意辞官回家安养晚年,但得等至阳复职之后。我虽不大说得上话,但铺桥搭路余辉还是有的。至阳,对此你有什么打算?”

    许坤道:“这个要视皇上的意思。圣心难测,我若冒然找人疏通门路,就是得以复职,也很难受到重用。我的去留终究还是得皇上说了算,旁人但凡沾手一点,我的前程立毁。这其中的风险,望爷爷知晓。”

    史御史叹气,“是我心急了些。我是怕我活不到你复职的时候……”

    史秸皱眉,喊道:“爷爷!别浑说!你身体健旺着呢,长命百岁不是问题!”

    许鸢大眼睛骨碌碌转,发现屋里的终极大佬原来是白胡子老爷爷,便笑靥如花飞扑进史御史怀中,甜蜜地喊道,“外曾爷爷!我喜欢你!”

    史御史大乐,将许鸢抱起,“小丫头,我也喜欢你!”

    史秸连忙道:“鸢儿,你别动来动去,莫把外曾爷爷压着啦!”

    许鸢做了个鬼脸,亲亲密密地抱住史御史,“曾爷爷,吃糖糖!”

    原来选靠山的目的是为了吃糖呢,史秸忍俊不禁笑了,“鹄儿、鸾儿,去带你们妹妹下去吃糖。”

    许鸢最会识眼色了,见大人们有话要说,便乖乖地跟哥哥们出了门。

    史御史笑道:“这丫头和你小时候太像了,精怪得很!”

    史秸讪讪道,“爷爷,我都当娘了,您还提当年!”

    许坤道:“如今我只能赋闲在家等待。皇上心里明镜儿似的,知道去年我那是出去躲祸呢。现在朝堂稳定下来,我又想浑身轻松地回去捡果子吃,没那么容易。出去游历了一番,我心性开阔了许多,也不在意这一时半刻的,复职不复职,什么时候复职也就那么回事,不必太过强求。”

    史御史捻须而笑,“越发沉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