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恬咬着嘴道:“我就是通过监听器听到这段对话之后,被迫进入了死亡游戏。而徐旺透露的信息里,最关键的一句话无疑是,‘躺在床上的那个人,是假的,他本就不是我的父亲’。我还不了解你们查到了什么,但我敢肯定,徐旺的父亲,徐成俊一定是一个关键人物。”

    沈星暮沉吟片刻,开始述说自己和叶黎查到的所有线索。其中着重讲了左漫雪和张美月,至于古姄和徐旺,都被他一句话带过。

    他说完之后,淡淡问道:“你有什么推测?”

    夏恬蹙着眉思考半晌,凝声道:“左漫雪和张美月合伙骗富国社的男人建立血契并且打开衣柜,目的是为了获取‘念’。建立血契非常好理解,大概就是一种超自然的契约,明显不可违背,可是有血为契的前提下,为什么还要打开衣柜呢?”

    沈星暮问:“你想说什么?”

    夏恬道:“按照这个逻辑推断,打开衣柜明显也是血契的一部分。你曾打开衣柜,看到里面的骨灰盒以及鬼魂。便可进一步推断,那些被骗的男人的血契的效忠对象,就是衣柜里的鬼魂。”

    沈星暮点头道:“我也想到了这一点。你继续说,或许我们想的一样。”

    夏恬道:“叶黎预见到的画面里,是左漫雪和衣柜里的鬼魂。从这一点可以推断出,左漫雪费尽心机收集‘念’,要救的也正是这个鬼魂。由此可以进一步推断,衣柜里的鬼魂才是左漫雪的爱人、徐旺的生父,而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,只是左漫雪救他的工具。”

    沈星暮道:“其实我和叶黎之前就推测出了一个模糊的逻辑。你所讲的,我们大部分都提到过,只是我们都把衣柜里的鬼魂和躺在床上的男人视作了一个人。因为有林海鸥的先例,我们便觉得一个人同时以两种形态出现也不足为奇。但现在看来,这一点好像是错的。”

    夏恬反复捏动手指头,尤为凝重地说道:“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依旧不全,还不足以推断出获取善念之花的必要条件。”

    沈星暮问:“那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?”

    夏恬道:“查徐旺的过往。我们必须弄清楚,左漫雪、徐成俊、以及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,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。”

    沈星暮道:“我们大概可以理解为。左漫雪和徐成俊相爱,并且在发生关系后怀上了徐旺。尔后徐成俊因为某些特殊原因,死亡了。左漫雪又无意中发现了救活他的办法,于是和另一个男人结婚,并且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十九年,目的就是以他为媒介传递‘念’给早已变成鬼魂的徐成俊。”

    夏恬摇头道:“应该不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沈星暮问:“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