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棠儿的话,墨卫国一字不信,此刻却是产生了迟凝。

    沈清柚看进眼底,可也不怪墨卫国会对她产生怀疑,毕竟她不受墨老夫人待见倒是真的,由此心生怨气也情有可原。

    可鬼知道,她根本没将这狗屁的疼宠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话虽这么说,戏却还是要演的。

    女子人畜无害的面上皆是委屈,泫然欲泣的望着墨卫国:“父亲,女儿走失十五年,祖母跟女儿不亲,女儿心中明白,可祖母再怎么说也是女儿的长辈,女儿做不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来。”

    哽咽着抹了一把无声坠下的眼泪,她噙着哭腔:“退一万步来说,女儿若真的心存着歹毒的心思,又怎会支使一个刚到院子不久的婢女?”

    这话说的人明理通透,饶是再笨的人也该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
    这哪有人找个信不过的人干亏心事啊!又不是傻子。

    墨卫国不由得想起亡妻来,心中对她这番话心存动容,而且在一细想,这婢女的话,的确是破绽百出。

    眼看局势隐有逆转之向,棠儿面色惊变,惨白惨白的,俨然化作了一滩死水。

    “将军,奴婢知罪,”

    她的弟弟还在墨清宁手中,她不得不咬牙顶下这必死无疑的罪名。

    这等于是自认了罪。

    还算是个聪明的,知道按风向行事。

    墨清宁与罗氏对视了一眼,嘴角微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