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频上,清洁工看不清面容,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卫生纸,一边抖一边顺着水桶放进去,他抖得太厉害,不少白色粉末落在外面。

    投完毒,大概是害怕,清洁工甚至顾不得擦擦地面,转身就跑。

    监控到此为止,瞿庭抬头,才发现魏挽之脸色惨白的不像话,他蹙起眉毛,以为他担心自己的健康。

    “没事,我问过慎行了,这种药如果剂量小的话,很快就能自己代谢掉,你这段时间注意点情绪起伏别那么大就行。”

    吧嗒。

    魏挽之的手搭上瞿庭的手臂,对他的话充耳不闻。

    “……什么意思,我吃的药,不是江澜下的?”

    “江澜,跟他有什么关系?”瞿庭纳闷,“我以为你认出来了,你不记得他了吗,我前几天喊你去医院接我,身上划的那一刀,就是杀妻案被害人的父亲。”

    魏挽之脑海中回忆起那个老人悲痛愤怒的面容,和曾经有过一面的,带着口罩帽子,全身都捂的严实的清洁工渐渐重合起来。

    心脏像是被人用力握紧,痛的他大脑一片昏黑。

    “你是说……药是他下的?”

    瞿庭察觉出了魏挽之的不对劲,面露歉意:“算我连累的你,挽之,我当事人投毒就是用的这个药,估计是他岳丈赶在警察搜查之前偷偷藏起来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那老头没什么文化,不懂法,一直觉得我在帮他女婿脱罪,不知从哪打听到咱们律所……”瞿庭低头是冲着监控抬抬下巴。

    “就装成清洁工来投毒,你那几天过来找我,没少喝我那饮水机里的水,我前段时间嗓子疼,喝的少,拖到现在才有症状。”

    “抱歉,挽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