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实在挤了些,我又不好意思跟她说,毕竟她是来照顾我的,挤就算了,关键是她睡到半夜会自然得将我抱在怀里。

    有一夜我还听见她说:“裳,衣服穿上,光着莫着凉了。”继而她一阵不明笑容。后来我有好些日子都在琢磨她那夜的梦是怎样的。

    日日三餐皆丰富,这日她做的鸡汤异常鲜美,比以往鱼汤鸭汤少了些腻味多了些鲜味。

    她托起袖子擦了下我吃到下巴上的油渍,她喂得慢而缓,许是怕我烫着噎着还是怎么。不过我还是觉得这等鸡汤还是大口饮尽才是绝妙。

    鸡汤一滴不剩,我意犹未尽,她瞧了瞧干净发亮的汤碗,叹道:“奇女子!”

    不过道观内无一只鸡鸭鱼,我很好奇她哪里日日逮的到这些鸡鸭鱼。她说自然是有人可以所托,不过这今日之鸡来得十分轻松。

    我细嚼了她说的轻松二字,恍然间感觉心中有些愁闷。前天我让翼城出门溜几圈,到今日他还没溜回来,我以为他自有他的安排。

    我看着干净发亮的汤碗,陷入沉思,越发不安起来。

    这种不安持续了两日,当我看到翼城跑了回来,看起来安然无恙,我这才放下心中的石头。

    “爹爹,你看小城给你叼来了什么好吃的。”

    一听他说到好吃的,我对他感到欣慰。抬首望去,只见席瑜立于跟前。

    对于他迟迟才出现,我没有多大计较。他说他是要来照顾我直到我活蹦乱跳。我想我这场休养休得很有意义。

    紧接着岚月实在不能再拖着边境的战事,是以席瑜接手照顾我,这个过程顺当得我心满意足。

    雾散天明,不再是暮霭沉沉楚天阔的意境。只是这还是淡淡的雨季,不免凉寒透了窗子进来。

    我比别的道姑多盖了床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