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吃这个做什麽?」邓德龄好奇地从垃圾桶捡出来看。

    「我睡不着,这里面有安眠成份。」

    不能吃了,睡不着就睡不着吧,她需要清醒。

    「乱来。」邓德龄嗔怪她一眼。

    陆天天卖笑讨好。她的微笑很短暂,不刻意维持就会消失。

    邓德龄看着她温温吞吞地吃粥,犹豫半晌说道:「天天,我对她说了一点难听的话。」

    陆天天手指一顿,缓慢地放下汤匙,鼓起勇气抬眼看她。

    邓德龄将对话抹去对峙的情绪,原封不动地搬过来。听着短短几句话,陆天天掐着大腿上的瘀青,她的眼泪不自觉滑落地下来。难过的不是对话内容,难过的是面对事实。

    邓德龄匆忙地递来卫生纸。

    「对不起。」陆天天哽咽道。

    「唉唷,你想哭就哭,别老道歉。」邓德龄跪起身把陆天天揽在怀里,轻声安慰。

    陆天天脑袋是清醒的,可是控制不住泪腺。她在邓德龄的拥抱下放纵了一会。她已经很放肆了,却仍安静。

    陆天天尽快平复下来,问:「她好吗?」

    邓德龄答不出来,她只记得麦真弦涂了一个鲜YAn异常的口红,看起来有点扭曲。

    「不知道,我觉得不好,她看起来误会了什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