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韩先生,可否,单独聊两句?”朱承恩按着膝上的草帽,低声说道。

    公羊道奇得了准信儿,心满意足,夹着陈年荷花籽,起步二档,干脆利落的退出房外。

    看韩三示意没问题,老赵也撑着桌子站起身,走到门边,轻轻合上房门,把自己关在门外。

    朱承恩沉吟良久,一字一句斟酌开口,“我在社研院的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供职,到现在整二十年,主要研究以人类为主体的潜能,精神力,及其各分支异化能力……其实就是吃了二十年的白饭,没出什么成绩。”

    朱承恩自嘲的笑了笑,“我调查过古武学的飞檐走壁摘叶飞花,危急时刻当妈的掀翻卡车救孩子,也研究过催眠术和预见未来,都特么虚有其表,夸大其词,标题党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个,掀翻卡车是怎么回事?”韩三饶有兴致的问。

    “卡丁车。”

    朱承恩面无表情,“当妈的是80公斤级洲际女子举重亚军。”

    “那催眠术呢?”

    韩三最感兴趣的还是这个,以前电视演的时候老佩服这帮人了,“还有哄小动物睡觉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都不上网的吗?冲五块钱买三十兆流量,知否什么都告诉你了。”朱承恩直觉自己说得有些深了,很可能高估了目标的上限。

    “好啦,咱们入正题,就从小棠那份体检报告开始。”

    朱承恩表情很自然的说道,“开始之前,我得承认我去调过你的资料,想不到密级很高,我都没有权限打开。等看到你本人,才知道你居然是有关司的成员。”

    “嗯,我自己知道的时间也不长。”韩三耸肩。

    “但这一点恰恰反证了我的猜测,咱们来谈谈报告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