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陈立回按摩院,她就如个贴心的shi从般的围绕在他身边,做一切能做的事情。

    陈立洗完澡后就躺下了,看见她如刚才般用白色毛巾围着身体,站在床边认真的为他按摩手臂时,那模样,不由的让陈立想笑。

    他笑了。

    于是让她觉得更尴尬、羞涩,双颊也不由的泛起了些红晕。

    这些事情,不是她想出来的,而是按摩院里做事的、其它经验老道的女孩一起教她的。

    而她呢,则怀带一颗感恩的心,以及对陈立的无限好感,心甘情愿的做着一切。

    “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
    “回道哥话,我叫依逝水。”

    她乖巧的回应着,声音如交颜一样,清纯。

    她来自东北方的一处穷地方,满族人。

    家里的环境很差,有五个弟弟,父亲前不久失足落崖丧生,母亲长年体弱多病。她是姐姐,为了家人,十六岁的她辍学跟着表姐来到胜震赚钱。最初不知道是做这种事情,来了后才知道,她的表姐倒是没有强逼,只是不断的劝慰。

    刚来上班不久,就从别人口中知道龚标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。

    她来这里的路费都是她表姐资助的,如果离开,下一顿吃什么也不知道,更不知道上哪里找工作。对胜震市的陌生、对环境的恐惧,对母亲弟弟们生活压力的承担责任,这些因素综合在一起,最终让她选择了听从表姐的劝阻,安心做事。

    她其实只想打份正经的小工,只要每个月能赚几百块,就能够维持家里的生计。但龚标的可怕让她畏惧,如果她死了,她不敢想像故乡的母亲和弟弟们该怎么办。

    陈立的出现就像黑夜中的光亮,就像混沌天地初开的那道曙光。